安静了片刻,她难过地喃喃:“可是我离你太远了,现在在两个城市,以后也许还会在两个国家。”
“那又不是不回来了。”舒琰托着下巴,包容地笑道:“人长大了总要离开父母,去过自己的生活,追逐自己的梦想,组建自己的家庭,可不管长到几岁,走到多远,你永远都是妈妈的孩子啊。”
盛栖池迟缓地眨了眨眼睛,听见心里隐秘而汹涌的震荡声。
那因惴惴不安而凝结起的无形的冰川似是霎然融化,自父亲去世之后,遗失了四年的安全感像是埋藏在地底的泉眼,无声细流。
……
驱车回到南湾,盛栖池和舒琰各自回房休息。
盛栖池在房间里坐了好久,起身去了画室,不多时,捧着一个礼盒敲开了舒琰的门。
舒琰打开门,问:“怎么还没睡?”
“因为想起来有句话忘了跟您说。”盛栖池双手把盒子捧到她面前,笑了笑:“妈妈,新婚快乐,这幅画是我送您的礼物。”
舒琰垂眼怔怔地看着盒子,沉默了好半晌才抬头。
盛栖池刹那间似在她的眼底看见水光,转瞬又消失。
舒琰接过礼物,轻轻抱住了她:“谢谢宝贝,妈妈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