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耳根随即发烫。
少年微微俯身,下颌线在灯光下被映上一层朦胧的光影,向来深冷的眸光似乎也染上一层暧昧。
他的呼吸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耳边,带着点警告的意味:“盛小池同学,别太相信男人。”
“……”
盛栖池红着一张脸,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落荒而逃。
身后,少年紧绷的脊背慢慢松弛,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抬手搓了搓脸。
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
—
很快到了7月30号,舒琰催促盛栖池和倪不逾回A市,盛栖池不同意。
“我要陪你到化疗结束。”
“不行。”舒琰说:“不能因为我的事情耽误你的学习,高三这一年太关键了,一天都不能耽误。”
李恒也劝她:“有我在这呢,你放心回去上学。”
任凭谁说什么,盛栖池都不动摇。
她已经缺席了大半年,已经让舒琰一个人默默忍受了大半年的痛苦,不想再逃避掉自己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至于学业,她想得很清楚,以她目前的学习成绩,只要坚持复习,哪怕到高考时再少考一百分应该也足够报考美术学院。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