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一脚一脚地踢在倪布恬身上,他扑上去护着倪布恬,男人的脚踩住了他脆弱的脊梁……
倪不逾眼瞳深深,黑眸之下有什么情绪在肆意翻涌。
薄唇紧抿,下颌绷成一条锐利的线,他走到了盛栖池的座位边。
她桌上还摊着没收起来的笔记本,窗未关严,笔记本被风吹过一页,露出材质不同的一角。
他垂眼,捏着那一角抽出来一张画纸,展开,是一只线条分明的手。
是盛栖池刚转来时,在某节数学课上画的。
她当时总是气势汹汹地要和他比赛,想要打败他。
她很在乎他对她的美术水平的评价,她喜欢他的画。
她说他天赋异禀。
倪不逾自嘲地勾了勾唇。
天赋算什么,一个自欺欺人、逃避着连画笔都不敢再提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天赋,又有什么资格,被她这样肯定崇拜。
倪不逾想起圣诞节那天,盛栖池看到画展却敏感地不敢在他面前提及的模样,她那天,应该很想进去吧。
冷白的灯光映着他的手指,睫毛轻动了下,倪不逾把画收好,帮盛栖池把笔记本放进桌肚里。
他回头盯着那幅被毁掉的水彩画。
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