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厌打过来的电话。
“你在家么?”
“在啊。”
“过来开门。”
贝梨往门口看一眼,打开灯,过去开门。随厌正在门前站着。
亲眼见到人,随厌一直垂在腿侧的拳头才缓缓松开,露出手心掐出的月牙般弯红色指甲印,沉声问:“你在屋里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贝梨低头看了眼十几个未接来电,撇撇嘴,“我在画室画画,手机扔客厅了,关静音一直听不见。”
随厌捕捉到关键消息,“画画?”
“嗯。”贝梨半个身子趴在门上抬头看他,“找我干嘛?”
“吃饭没?”
“没呢。”贝梨摸摸肚子,一天了,除了早上塞两块面包,中午喝了一碗浓汤,什么扛饱的饭食儿都没进。
随厌提议:“带你去个新鲜地方吃饭?”
有饭不蹭是傻子,而且两个人口味相近,能让他介绍出来的味道肯定不错。贝梨点点头,低头看了眼鞋上和腿上滴落的颜料,“我去换身衣服。”
“嗯。”
贝梨回到卧室,打开衣柜门,手指在上面划拉两圈,想着许是最后几顿饭了,怎么也要穿的好看点,便选了条烟粉色薄质长纱裙,金线绣制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