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烧起——”
手机里护士的声音还没落下,贝梨听见江一简呼吸一停,电话旋即就被挂断,只余一声“嘟——”响。
应该是随厌吐药了。
贝梨记得,以前在贝家的时候,他有一回烧到四十度,直接烧到昏迷不醒,人醒不来,嘴巴紧闭,药怎么都喂不进去,就算扒开喂进去了也会吐出来。给他挂针他手指紧握,针管回血,全身都抗拒着治病。
当时她以为随厌要死了。
“啪——”贝梨低头看着掉在脚上的浅粉色手机,视线往上,是她不住颤抖的手。
她试着拿起来,但手指虚软颤抖,拿了也会再掉下去,比以前参加考试听见结束铃,却发现卷子还没做完,匆忙写结尾时抖得还要厉害。
贝梨把手机放在瑜伽垫上,解开锁找最近的高铁票。
然而就在付款那一刻,手机突然弹出一个来电页面。
文宇。
贝梨深吸口气,划开接听。
“贝梨?你现在还在宴水吗?我们准备在尤佳老家再举办一次满月酒,时间已经定了,在下周天的晶龙酒店。”
“下周天的晶龙酒店。好,我到时候会去的。”
一出口,贝梨才发现她的声音也颤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