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到37.8℃,精神松懈下来,抵不住浓浓的困意想睡过去,不过彻底闭眼之前还是给自己每一个小时定一个闹钟。
然而她坐了一下午车,到医院之后又接着照顾随厌,全程精神高度紧绷,这一觉出于免疫系统对身体的保护,睡得格外沉,等贝梨突然惊醒坐起来,不期然撞进双漆黑的眸底。
雨已经停了,只滴滴答答落着挂在房檐树叶上的雨水,窗外还如一团浓墨,病房内满室通明,贝梨愣怔怔地看他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醒了?”
不等他回答,贝梨又立刻去之前趴着的地方找手机,没看到,在床上柜子上逡巡一圈,才在随厌手里找到自己那支浅粉色手机。
她伸手拿过来,看时间已经四点十五,过了她定表的时间,忙拿体温计放到他腋下。随厌像是还没从昏迷里回过神来,眼睛聚焦在她身上,没什么反应,任由她摆布。
36.9℃
虽然还是有点高,好在是退烧了,人也醒了过来。药还是得吃,贝梨忍着麻意直窜的脚,马不停蹄地去给他接水拿药。
嘴上提醒他:“你坐起来,该吃药了。”
然而等她把药和水杯递到他面前,随厌躺在床上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眼睛缓缓眨了下,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