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贴在车窗上闭眼歇息。
刚才让随厌看了下车地点,不用怕会坐过站。
人越上越多,随厌被后面上来的人挤着,身子往前倾,身体却展开在她侧面形个半包围圈不让外人碰到她。
贝梨闭着眼不知道,只感觉他垂在手上的书包随着车走走停停而轻荡在她腿上,不过书包很轻,碰在腿上没多大感觉,但在他手上晃着,贝梨知道他应该不舒服,朝他伸手,“书包给我,我给你拿着吧。”
随厌漆黑的眼底极深地看她一眼,而后才把书包放她腿上让她抱着。
那眼神含的东西太多,贝梨略不自在地蹭了下鼻尖,复又将头抵在窗上不看他。
从前放学后家里的司机有事不能来接他们,到公交车上,她坐在位上拿着两个人的书包,他站旁边护着人群,是再习惯不过的事情。
暴雨又密又急,指甲盖大的雨滴落在窗外,又延成一条线滑下来,所过之处皆留下它走过的印记。
贝梨眼角扫到,杂乱的的心平静下来,不自觉地被它引着,想知道它最后会停留的归宿。
随厌视线原本落在她的侧脸上,她头发被别在耳后,单只莹润的耳朵毫无保留地露出来,脸上盖着口罩,衬得眼睛更大更晶亮喜人,只不过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