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着随厌脖子的食指往上,按着他长有碎发的后颈中央,往前使力。
随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顺着她的力往前,贝梨微肿的唇角一弯,在他上唇尖上小啄了下。
——随厌的心一下落到金刚石般坚硬的地方。
他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声大了,会吹走她如纸薄的决定。
她的声音也染着情动的低哑,声音软软的,尾音欢快地轻扬着,眉眼都笑弯了,“好——呀。”
随厌绷紧的神经霎时一松,黑眸中汇聚的担忧渐渐散开,旋即又重新聚拢另一番情绪。
那如特敕的两个字,动听得他从八年前就破碎的心口重新粘合,再涌出蜜一般的甜,喜不自胜,只能用包裹着无处涌动滚烫血液的手臂将她搂紧。
用力量传递给她自己的情绪。
贝梨被他深到完全看不透的眼眸惊到,直觉不妙,她舌根还疼着,撤着身子想下去自己坐到座椅上,然还不待她付诸行动,便被他复又压在前座椅背上,如狂风暴雨打下来般辗转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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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住月色,后半夜又下起了雨。
他们回到小区,已经是凌晨。
晚上一直没吃东西,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进屋之后贝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