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疼”,却一直没醒过来。
但也没再说什么和梦境有关的话。
他揉搓完之后,疼痛散去,贝梨睡梦中只觉得四肢都热融融的,舒服极了,睡得越发沉。
随厌坐到床边,指尖在她脸上细细描着,到下巴处,指关节上有她呼吸的浅浅热气,耳边是外面雨打窗户的噼啪声。
这一刻,他才有她回来的真实感。
真的又回到他身边。
早上五点,云销雨霁,天边翻出鱼肚白,确定她不会再做噩梦,随厌才回屋补两个小时的觉。
洗过的天碧蓝得干净,浅金色的晨光也透着轻盈,踩在人脸上,画出平日里微不可见的绒毛,只觉得折磨又舒服。
贝梨被早上刺眼皮的光吵醒,揉着难受的眼睛,转头往窗户那看去——窗帘没关,留着两人多宽的缝。
她昨晚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没来得及关窗帘,随厌后来应该也没帮她关上。
想到随厌,贝梨随即就回忆起昨晚,趴在被子上没动,忍不住笑了声,又把脸埋进去。
“阿梨,醒了吗?吃饭了。”
贝梨转头朝门口看去,又有“笃笃”两声敲门声。
她捏着嗓子咳了下,才出声,“醒了,我马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