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墙壁,反射着莹莹亮光。
指针慢走,随着一道又一道的纸张翻页声,办公室寂静地几乎再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随厌屏着呼吸,觉得每一道翻页声,都宛如一把凌迟利刃,削在他的皮肉上,刀刀见骨,疼痛难忍,却又血脉尽在,命在,知觉在,生生承受着。
他知道棠盛是个多胆小多愚笨的男人,认为他不会干这样的事,但方盐拿回来的资料证据确凿,每一个字都在指证棠盛做过这件事,方盐和棠盛打过那么多交道都相信了,阿梨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正脸都没见过,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事又关她父亲……
随厌被头顶洒落的白炽灯光压得喘不过来气。
贝梨翻到最后一页,又倒翻回去,仔细看贝父替人顶罪那一页,半晌又往前翻一页,看指明是棠盛唆使的那两段。
随厌俯见她的动作,突然就没了站在一旁静静等她自己看、自己消化分析的勇气,慢走两步,到她身旁坐下,抬手盖住那两段文字。
贝梨抬头看他,目光清淡,声音很冷静,冷静到让他害怕。
她说:“随厌,我当年知道他犯罪的时候骂过他好几次,见一次骂一次,又哭又骂的,可难听了。要不是因为他是重度罪犯,近不了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