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梨脸上自收到贝玉升抢救的消息以来的愁云终于散开,有了喜色,“好的,谢谢警察同志。”
随厌也点头致谢:“麻烦警察同志了。”
等警察转身往病房走,他揽住贝梨的肩,温声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到时候把贝叔接山上照顾,那空气好,还清静,我们能天天和贝叔在一块待着。”
贝梨腿软脱力地靠他胸膛上,悠悠叹气,“我知道,现在已经好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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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通知下的很快,第二天贝梨就收到消息,让去办理保外就医的手续。
贝玉升也被通知一周后可以出院。
他话还说不清楚,嘴一张就流口水,右臂曲在腰前,手腕内弯贴着腰腹,粗糙不堪的手指翘起压低伸展不平。
刚醒来的时候,一见到贝梨,眼泪就止不住地掉,左手抬高,“啊啊啊”叫着。
“爸。”贝梨也眼眶湿红,泪包不住滑下去,意会他的想法,把头靠过去,伸到他左手下面。
他摸着,眼泪掉得更凶,涕泗横流。
他从小捧到大的闺女,这几年因为他的事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边流口水边喊:“小……梨……”
声音发出来都是唔唔唔,谁都没听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