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牢,她要是活着,不可能一趟都不回来,很有可能是——死在异国他乡了。
这个念头一生,便如风吹野火般迅速蔓延,一发不可收拾,一闭上眼就做噩梦,梦见她死了。
今天是在国外被枪打得满身是血,明天就是被骗到贫民区被强|奸致死,后天是在学校,和之前一样到处惹事打架,结果被外国学生群殴打死,大后天又换了一种死法……
无一例外的是,她阖眼断气的最后一刻,都是在怨他:“随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救我……?”
但那么多年过去了,各种线索早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他想找都没地方可去,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然而苍蝇早晚会觅到落脚地,没过多久,就有了她回国的消息。
终于,现在她安然无恙地坐在他斜对角,拿着筷子秀气吃饭。
贝梨叹口气,“其实我之前想过回来看我爸的,不过一直都太忙了,刚去美国的时候语言不通,还要上学,没过多久又辗转到芬兰,芬兰语比英语还要难学啊,我同时要学两种,还要努力学画画,根本没时间回来。”
“回来了就好。”都是些不太好的回忆,随厌不想聊这个,给她舀一碗绿豆汤,“吃饭吧。”
贝梨心里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