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满脸喜色,“棠先生说贝先生宣判无罪胜诉了,让我们多做点庆祝庆祝。”
贝梨转头看他:“你早就决定回来吃饭了啊?”
“嗯。”
随厌拎着她想往桌上凑的后领,“在外面一天了,还去了墓地,脏,先上楼洗澡再下来吃饭。”
青城的冬天不冷,她就在打底衫外面穿了个毛呢长褂,被他一拎,直接拽着走了。
留贝玉升和孙叔孙姨在餐厅看笑话乐呵。
他在牢里待了八年,身体底子早就掏空,到现在中风也没好一点,只是控制着不让再继续加重。
晚上这一顿吃得热闹,他也高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嘴竟然好一点了,模模糊糊能发出具体声音说话。
虽然还是听不清晰,但他慢声一个字一个字多说几遍,能辨出来说的是什么。
贝梨别提多高兴了。
本来以为回来给他说了李筠和莱西的事,他会气得中风更严重,没想到病情没加重不说,还出乎意料好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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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了结,没了其他事,贝梨闲下来,开始准备不知道被莫穗亚催了多少遍的画。
晚上从画室出去,换掉沾了一身染料的衣服,脱里面裙子的时候,后背拉链卡到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