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有流产征兆,需要手术,签完字去缴费。”
和他猜想的差不多,随厌抿了抿唇角,接过护士递来的单子低头签字。
但握笔的手抖得落不下去,字怎么都签不成。
他又抬头问:“我太太会不会有危险?”
护士对他态度很好,看他担心害怕的样子,劝慰道:“送来的很及时,我只能说大人应该没事,其他的不能保证也不敢预测。”
随厌这就放心了,签上字去缴费。
他回来的时候手术两个红字还亮着。
孙叔孙姨正想说话宽慰他几句,手术门打开,他们以为好了,站起来正想迎接,却见护士又关上门急匆匆走掉,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血包。
随厌的脸刹那比墙壁还白。
晚上妇产医院手术很少,现在这里面只有贝梨一台手术,血包只可能是她用。
他自责地蹲下去薅抓头发。
他就不应该因为贝梨不高兴想哄她就直接答应要孩子。他要是再坚持坚持,态度强硬点不要,也不会把她送到手术台。
孙叔孙姨对视一眼,想安慰他,但安慰的都是大空话,说出来只会显得风凉让他烦躁。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门才打开。医生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