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无征兆的卷土重来,从晕眩变成了幻觉。
他躺在床上用力呼吸着,四肢却渐渐僵冷,眼前发黑,虚空中缓缓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像要将他吞噬。
让他无端想到自己刚从医院床上苏醒时的体感,疲劳,混沌,茫然无助。
就在祝微星陷入某种囚困动弹不得时,一声啪嗒响起,对面窗户的灯被人打开了。
刺眼的白炽灯色从那头映照过来,小土匪哒哒哒的拖鞋声昭示着他不太好的心情。丢衣服,扯凳子,一路乒乒砰砰的动静闹得嘈杂。最后又哐当一下开了窗户,站在窗前一口一口抽起烟来。
换做以往祝微星定会叹息于对方的暴躁,这回却只觉丝丝缕缕顺风而来的烟火气息像一把小而炙灼的火烛,融化周身冰冷的缠敷,驱散脑海黑暗的侵袭,将祝微星从无垠的黑渊中拉回现实。
当发现自己能动了时,祝微星小腿一抽,猛地坐起了身,冷汗自后背行行滑下。
他一眼对上了望着自己的姜翼。
姜翼露着精壮的上身靠在墙边,嘴里叼着根烟,姿态闲散,然看过来的目光却特别深重,甚至有些厉色。
他盯着祝微星,又去看祝家漆黑一片的卧室,看了快一分钟后忽然不爽道:“就指着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