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再起时,老人家微微趔趄,把祝微星看得一急。
幸好下一时奶奶扶着床脚站稳了,没有摔倒。
瞧着她蹒跚着出屋做饭的背影,祝微星忽然有些难过,如果奶奶知道他的孙子已被掉包,会否因此怨恨自己这个西贝货。而他又要怎么努力,才能真正替代并弥补奶奶心里那个至亲的地位与缺憾。
叹着气,祝微星正待离去,却隐约听见了有年轻男生说话的声音,是梁永富。
祝微星想了想,从7401飘向了7045。
窗边,梁永富正低头打电话,他语气温柔一如往常,面上神色却在一字一句间显出平日看不见的不甘与恼意。
他对着手机道:“缪先生,我想知道,上面派我去那么远的地方出差,是吕秘书的意思还是张经理的意思?”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梁永富紧紧咬唇:“您……是真的那么烦我吗?”
像没得到答案,梁永富又问了一遍,仍换来冷漠的失望。
梁永富眼中满是怨色,他深呼吸着企图平静,但开口时依旧泄露了几分愤懑。
他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让我进入千山,我也知道你们真正关心的是什么,既然如此……我们便不讲情义,只讲利用价值。我依然能当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