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微星淡淡一笑。
宣琅回了声长叹。
回到酒店,他给祝微星量体温,刚发了身汗,热度下去一点,但未全退。宣琅瞧着躺在床上的人,“退赛”两个字在口中反复盘桓,终究没有说出。
祝微星像看破老师意思,说:“就是因为希望不大,反而想好好弹完,至少也算尽力。”
宣琅走后,祝微星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对着那只丑狗的头像打下了“或许明天就能回去”几个字,想了想,又删除了。
还是专心等比完再说吧。
就快了。
可惜他想专心,身体却不允许。因为退烧药的作用,这一夜终于睡了过去。却仍不安稳,不停做梦。梦中翻来覆去全是狭小的弄堂,简陋的房屋,逼仄的床铺,还有对窗的那个人。
祝微星不觉受困,反而极是想念。
好几次,他都以为回到了羚甲里,一翻身就能滚进一片坚硬却炙热的怀抱中,可是浑浑噩噩,反复睁眼,房中依然独他一个。
一早起来,祝微星的烧不仅没退,热度反而更高了。
祝微星头脑发胀,浑身虚软,别说坐下弹琴了,连抬个胳膊都费劲。但他仍在心里庆幸没像前几回那样一不适就人魂分离。现在还能走能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