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权宜。
待到两边重新安静下来,楼明玥就见对窗那男生仍躺在那里,一动没动。他朋友给带的盒饭也摆在原位,早凉了下去,他却没有吃的意思。
之后的几个小时,楼明玥都悄悄的注意着那里,他不是好管闲事的人,更不爱窥人隐私,可听着那吴工头的话,知道一个讳疾忌医的重伤员就住自己对面,或许随时有生命危险,他想不上心都难。
睡前,他又往对面看了几眼,期间有近一个多小时,那人都没个反应,他甚至仔细注意了对方的胸腹,竟感觉根本没有起伏。
一时室内死寂,空气凝滞。
正当楼明玥以为那人怕是没气了,准备打120,忽然一声电话铃搅乱了这一方僵固。
同时,那人一挥手,打掉了枕边的手机。
楼明玥见他还能动,放了点心,又在电话微光划过他脸的瞬间察觉到,那个男生其实一直睁着眼,且看得方位似乎还是自己这里。
明明瞧不清他眼神,楼明玥却莫名悚然,这男生的气质……有点吓人。可一想到人家是个伤员,肉体大概正忍受非人痛苦,楼明玥又顾不得计较了。
他的房间带了厕所,不超过两平米,但好歹能容他单独梳洗,也是旅馆里最贵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