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这是他最得体的一件长衫,今天应邀来做客,他特地将自己从头到脚收拾干净,去舍监处借了熨斗把长衫上的褶皱熨平。嘟嘟囔囔的舍监沉着脸,放假了却不回家,一分好处也没给过他,穷小子!哪里有什么油水可揩!
周广缙身无长物,祖母给的银子只够交纳学堂的学费和食宿费,他绝没闲钱看医生。看那车夫穿着大概刚好果腹,他不欲纠缠。周广缙寻思应该先赶回学堂,请校医帮他处理伤口,再回来跟先生解释。
“师傅,退回去!”车上的人说。
黄包车退回来,有人从车上下来,韶颜稚齿,周广缙愣在当场。男人重色,他忽略掉同时下车的婆子。
“实在抱歉,我们一时不小心伤了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口。”那女孩儿本就粉雕玉琢,说起话来一口俏生生的京片子,娇滴滴、毫不造作的表情,任谁见了都要心动。周广缙一时只觉得满眼里都是这女孩儿逼人的丽色。
婆子替周广缙挽起袖子,伤口样子可怖。一旁的车夫拉起车子,拔腿就跑,他连车钱都不要了。
女孩子伸手在他胸前温柔地拍了拍,“别怕,伤口不深,你别慌!”周广缙和婆子都愣住。她突然红了脸,缩回手,周广缙猜她是想到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