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这样的房间怎么住人?”同学的妻子几乎哭出来。
    他回屋时,看到过夜的东西已经被佩玉取出来,整整齐齐地放在窗边的小几上。佩玉站在廊前对着庭院发呆。
    “想什么呢?”
    “很漂亮,空灵清远,像禅宗,于小小的一方庭院中容千山万水景象。”
    他微笑,教会学校出来的女孩居然偏好禅宗。她不是虔诚的信徒——孜孜不倦地礼佛,点到即止,他喜欢。
    “佩玉,你怎么带这么少的行李?”
    “一会儿说多,一会儿说少,你真难伺候!”
    周广缙笑,“哎,别调皮!”他拉着佩玉回房。
    “我在贝满女中的日本同学说过很多日本的居家情况,所以我知道不能带太多东西,没地方安置。”
    佩玉自去研究壁龛上的山水画挂轴,“‘暮春已随风归去,樱花萧萧而开迟。’与谢芜村的俳句,日本最出名的俳句诗人。还好吧,我觉得太直白,不能跟中国的诗词相提并论。‘俳圣’松尾芭蕉也不过尔尔。我挺喜欢他们的画,浮世绘。”
    别人的妻子怕是连俳句和浮世绘为何物都不知道吧。
    佩玉收拾东西要去洗浴,周广缙权且按捺下色心。也是,船上逼仄,六天的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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