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浴室里清洗带血的内裤和“陈妈妈”(旧时卫生带的别称),周广缙进来,她来不及遮掩。
“为什么不用热水?”他早就烧好了数锅热水贮在一旁。
“用热水洗不掉血。”她赶紧转身遮住水盆。
“我来吧。”他把她的手捞出来,自己伸手进去。
“哎,”她惊呼,要把他的手拉出来,“你是男人,怎么能碰这些污秽的东西!”
“我不认为它们污秽。”他笑笑。
他遇见卖棉花的就买来存起来。“你一个男人买棉花,不怕人笑?”“做被子,有什么可笑的。”“哎,对,我确实要做被子。”春夏秋冬的被子她都自己做,日本的被子太窄,她想要大被子。她喜欢跟丈夫睡一个被子,尽管周广缙睡觉很不老实。新棉不吸血,她说宁可买旧的,还省钱。“旧棉花不卫生,新的洗一次就吸水了。”他亲自去洗了棉花晒起来。
在日本的第一年,周广缙固然对她冷淡,她仍能感受到他的温情,所以她甘心忍受。
后来周广缙终于买到阿司匹林给她镇痛。
别的男人在日本逛花街、吃花酒,一家挨一家地吃过去,从天黑吃到天亮。伴读的妻子们在家里守到天亮。周广缙从来没有。哼!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