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趴在护栏上,沉默以对。
陆柏声冷静片刻,发现自己操之过急,这次期末考试,秦与没在试卷上填正确答案,但认认真真把题目在草稿纸上做了一遍。
这是个好现象。
只不过他还在跟自己较着劲,觉得什么都没意思。
“我找人打听过了,陈致仑的女儿已经在看心理医生,陈致仑可能是幡然醒悟,半天时间去公司半天在家陪着他女儿。”
“秦与,这是大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那女孩的错,你们别再犯傻,别拿自己的命、拿自己的前程惩罚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秦与说:“没惩罚自己。”
陆柏声抱歉:“是我用词不当。你们俩孩子找错了宣泄口。但积压了那么多年的情绪,能发泄出来也是好事。”
秦与忽然感慨:“我算看清了,只有当时我躺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我爸跟我妈才能彻底放下工作,把感情抛到一边,什么都顾不上只顾着在医院守着我。”
那个时候他们难过担心应该假不了。
可等他术后清醒,没了生命危险,他们只在医院陪了他半天,之后该干嘛还是干嘛,一个月里去了医院三次。
这就是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