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废话!”
顿了顿,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又缓和声音道:“苏苏,妈妈和爸爸其实都很爱你,这些年只是爱之深责之切,你晓得的吧?”
末了又补充一句“晚上一定要来啊”,然后便利落挂掉了电话。
倪苏一个人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今天的母亲简直是极度反常,没有哭没有闹,没有要钱也没有提任何过分的要求。十七年了,她甚至第一次对自己说了“爱”这个字。
倪苏有些许失神。
当然不是被妈妈给感动了。
被当做保姆和提款机压榨这么多年,倪苏心中几乎是肯定父母把自己卖给哪个愿意给彩礼钱的人了,所以母亲不远千里来学校道别说爱她。
指不定晚上到了宾馆就有去无回了呢。
亏倪苏还认为念了大学,彻底搬出家里,迎来十八岁就能从此海阔凭她跃。
九月的风还裹挟着丝丝暑意,她立在空荡无人的角落,却仿若置身冰窖,连骨头都有些发冷。
倪苏有些放空,最后还是被杨雯雯的来电给拉回现实。
杨雯雯打那边充满了欢声笑语,显然是还没离开社团招新的操场。
“苏苏,你打完电话没有?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