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对强势真实的她,曾秀兰一时竟有些发愣。
好半晌,她才瞪眼反驳:“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咱们朝夕生活十七年,那和亲生的有什么区别?你太伤妈的心了,亏我这半个月为你担心受怕连觉也睡不好!”
她越喊嗓门越大,惹得过路的学生们都将耳朵竖得更高。
倪苏却嗤笑,给她一记白眼:“说得你过去十七年多照顾我似的。曾秀兰,再喊大声一点,最好喊得全校都知道,喊到上新闻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们一家子是怎么虐待我、怎么扒着我吸血的,把警察和律师都喊出来最好。”
她不会再隐忍,也根本懒得再跟这家人周旋。
曾秀兰能憋半个月才来找自己,肯定已经是倪梦打点过的结果,否则她早就贴上来了。倪苏猜测,她今天来要么是胃口变大了,倪梦给的好处她们嫌不够;要么,是已经被那个烂赌爹挥霍一空,他们便企图又找自己提款了。
而无论是哪种,倪苏都不可能再令他们如愿。
她的强硬果真令曾秀兰霎时缄口,女人嘴唇张了张,却似乎不知该怎样再开口。
倪苏快刀斩乱麻,紧接着便道:“曾秀兰,做人不要太贪得无厌。过去十七年我在你家当牛做马都没计较,我妈还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