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天乙的了解,他十分肯定,要是这么直勾勾去问天乙,天乙什么都不会说。
天乙不说自然有他的原因,张泽绝不会拿主人的身份逼迫天乙做不喜欢的事。
那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思绪越飘越远,张泽目光游移,不知不觉间,从脚边的野草落在天乙身上。
“张泽?张泽?”
见他又看着天乙发呆,毕岩连叫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不知道自己的话这人听进去几分,发愁地叹了口气,眼看林有坚已经起身准备继续赶路,只得暂时放过好友,等下回再说。
约莫是张泽的视线存在感太强,天乙终于停下手头的事回身看了一眼,正对上张泽慌忙移开的目光。
天乙略有些犹豫,不知道他该不该过去。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主人在刻意疏远他,也不是没有猜到,主人是在纠结那天夜里梦到的记忆。不止一次,他想要将一切都向主人全盘托出,只求主人夜里能睡得安稳些。
但他不能说,也做不到。
这是代价,是法则,是他绝对不能逾越也无法逾越的禁制。
迟疑了一瞬,终究对主人的关心压倒一切——哪怕不能为主人解惑,能静静陪在主人身边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