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了。”
张泽借着转身点灯的动作掩盖住脸上的心虚。
温暖的橙色火苗自他手中点燃,驱散冰凉如水的夜色。
再回身,张泽自认又是平日里沉稳可靠的样子,关切地问:“怎么回来的这么迟?有没有受伤?”
天乙本能地缩了缩还在刺痛的右手,摇了摇头“属下并无大碍。”
张泽挑起半边眉毛——没有大碍,那就是真的受伤了。
他从衣服兜里翻出随身带着的金疮药,在桌边坐下,一边准备一边指指对面的座位:“来,给我看看。”
在江湖闯荡这么长时间,无论是自己还是周围的人时不时会受点伤,张泽自认为锻炼了这么久,给天乙包扎伤口这种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没想到这第一步,就碰到个小麻烦。
天乙不动声色地将右手背到身后:“属下自己来就好。”
张泽眯起眼睛,只想冷笑几下。
那么大个影子就在墙上晃荡,他是得有多瞎才看不到天乙的小动作?
没等他想到让天乙乖乖听话的办法,张泽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刚还固执的不肯让他帮忙处理伤口的人已经端端正正坐在他的对面,受了伤的右手摊开来放在桌上,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