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趣了。
“不是分得清,而是任何情分,都会在这样的事情中一点点消磨掉,我舍不得。就像一盆水在外面冻一夜,”苏清欢指着地上的铜盆道,“能结成好大一块冰。看着觉得不知何时能融化,但是太阳出来,不知不觉就全融化成了水。”
“不舍得还是不信我?”陆弃追问。
“不舍得。”
说起信赖,她是信他的,但是也只是眼下;人生路太长了,她连自己都信不过——明日的她,就未必理解今日的她。
“别胡思乱想,”陆弃叹了口气,“这些事情不该由你发愁。每年基本都能遇到几桩,却屡禁不止。”
“鹤鸣,以后晚上别总来陪我了。”苏清欢斟酌着道,“我在这里很好,早起会去看你操练,忙活的间隙也可以陪你吃饭。但是晚上这般,真的不好……”
太过亲密,会有意无意中刺到别人。
这军中都是孤家寡人,只有陆弃的女人在身边,便是说破天,也会让人心里不平衡。
再比如今日,陆弃是很不适合来的。
耿十二犯了不能饶恕的错误,他该死众人皆知,但是也心有戚戚。
陆弃这时候还来找她“寻、欢作乐”,在有心人眼中,就会成为他对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