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以照出人影的钢琴。
姚老师拿出来雪青色印浅黄蟹爪菊的细麻桌布、抖一抖,平整地铺在圆型红木桌上,把钢盅锅子顿好,从玻璃窗橱内取出三只瓷白烫花杯口鎏金的玲珑小杯子,用瓷勺舀咖啡到杯里,再依次加方糖、细沙糖和奶精,指节分明的手捏着金色小匙划圈轻轻地搅动,梁鹂看得目瞪口呆,她从没见过这样高雅繁复的吃法,充满仪式感,令整个灵魂都震颤了。
“叫乔宇来吃咖啡。”
梁鹂奔到阳台,阳台是西式半圆型往外弧的,显得很宽敞,大大小小橘红的瓦盆种满花草,开的五彩缤纷,靠墙还搭着紫藤花架,紫朦朦的一嘟噜一嘟噜串吊着。乔宇蹲在个瓦盆前用小铲子松松土,拔拔草,梁鹂喊他吃咖啡,望见不远处有幢老式洋房,一面墙满是爬山虎,哗啦啦绿波荡漾,是风在飞过叶子。
乔宇洗净手,和梁鹂坐在桌前,姚老师又拿来凯司令的栗子奶油蛋糕,一人一碟一只。
城外的人说上海人小气,上海人却觉得这是生活的小情调。
梁鹂和乔宇喝了口咖啡,苦得皱起眉毛,姚老师看着他俩笑了:“不好吃?”
他俩不约而同的点头,姚老师便轻渺渺道:“宏森最欢喜吃我煮的咖啡,世家子弟家底厚,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