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把杨梅递给乔宇:“侬拿去分分。”往沈家妈身边一坐,抓了把爆米花边吃边问:“老板娘高兴个啥?”
“为建丰高兴,有个吃面的客人听他唱玲珑塔,觉得邪气好,把自己名片给了老板娘,让去文化宫寻一个姓王、唱滑稽戏的,与他拜师学艺。伊拿不定主意,想来请教晓军。”
乔母撇撇嘴角:“人家开开玩笑,伊就当真了?沈阿姨侬想想看,唱滑稽戏、最基本的沪语要精通对吧?建丰外地额,讲一口洋泾浜不标准上海话。学滑稽同唱戏的一样,愈早学愈好,三四岁就要开始启蒙教育,建丰呢、十几岁了吧!还有,如今巧立名目、坑蒙拐骗的骗子来得多,这种学艺拜师费用肯定价格不菲。一个来吃面的食客,一张名片,介绍位老师,演双簧把伊看呢,还真当建丰是那块料!”
沈家妈听得话虽刻薄,却也有些道理,一时难琢磨,只笑道:“我也不懂,到时听听晓军哪能讲!”岔开话题问:“乔宇真个上不了重点初中?学习那么好也不行?”
这是乔母的痛处,提一次戳心窝一次,不由沉下脸点点头,沈家妈劝慰她:“待中考时,伊的户口也到手了,再考重点高中也不迟。”
乔母压低了嗓音:“这哪能好比,普通初中出来的学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