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燃起来,陈父的喉音分外醇厚低沉,吉他指法更是娴熟,边跳边唱:托尔斯泰的安娜卡特琳娜 、卡宾斯基 、柴可夫斯基 、卡车司机、出租司机、拖拉机司机、伊万诺夫、巴普诺夫、巴巴诺夫、他是懦夫、罗里罗索夫.......
陈宏森一把拉过梁鹂,与他一起跳,梁鹂先还生疏,学着他几个动作觉得十分有趣,兴奋地也放开了手脚。
陈母拉着乔母和沈家妈也活动活动,乔母死活不肯,沈家妈倒无所谓,左扭扭右扭扭,举起手臂前甩后甩,权当锻炼身体。
沈晓军也过来跳,他比较生猛,两手擦玻璃,太空步,下腰手叉膝盖,各种花式炫技,乔宇在旁边,忍不住学了两招。
阿毛几个听到动静,嘻嘻哈哈地跑过来。
弄堂里的今夜月色,注定是欢乐和热闹的了。
第伍拾章
张爱玉下夜班回来,房里昏黑,沈家妈有规律的打着呼噜,阿鹂睡到原来宝珍的单人床,乍然一看,好像宝珍依然在似的。她端了面盆和水瓶到门边,借着楼梯间的亮光,轻手轻脚地盥洗一遍,这才上阁楼,头挨枕,沈晓军就凑过来抱住她的腰。
她用扇柄敲他的手臂:“嘎这么热的天,抱在一起出汗。”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