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妈这比喻俗气,姚老师左耳进右耳出。”
姚老师摇头笑了笑:“沈家妈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或许三月半年大家都淡忘了,我却过不去这道坎。想过许久,下决心提交了辞职报告,我一直对西部民歌有很深的执念,维吾尔民间艺人弹起冬不拉,哈萨客游吟诗人唱起长调,一望无垠的蓝天、宽阔的戈壁滩,碧绿的大草原,洁白的羊群,挤奶的姑娘,挥鞭的牧马人,对音乐的灵感和激情、只有在这种时候会情不自禁地迸发,才能谱出最灵动的曲,做出最美丽的词。”他看向梁鹂,嗓音深沉道:“我第一次看到阿鹂在弄堂里跳新疆舞时,大为震撼,这才省悟,校园、教室、学生和课件像牢笼将我困顿,自由的灵魂干瘪而无趣。舒适的生活已然消磨掉我的斗志,我在其中沉沦而麻木。但这桩事情出后,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觉得自己因祸得福,反倒拯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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