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头子问了我多少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明明是在帮他看摊子,到头来却还搞得我像每天应付考试。”
“抱歉,让你烦心了。”
“我们是亲兄弟,不用说抱歉。”聂舜钧轻轻在他肩头一拍,“只是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刚才闫姣姣的疑虑也正是他想问的。
阿臣知道的事情似乎比他们每个人都多——不止是当年的目击,他应该是想通了某些关节,或者掌握了什么警方都还没掌握的证据。
案子一天没破,警方也一天不会罢休,必定还会再来找他查问事实真相。可如今只要问,他就说是自己做的,也许只有等警方找出关键性的证据,才能让他重新讲出目睹的真相。
他到底是在维护谁,或者说维护什么?
这个家里错综复杂的人伦关系和那点脆弱单薄的血缘亲情,值得他以前途性命相殉吗?
想来想去,这世界上或许只有一个人,能让他这样不顾一切,这样执着。
果然,聂尧臣点头:“放心,我准备好了。”
…
赵元熙早上起来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又窝了个蛋在吐司里烤熟,各留了一半给曲嘉倩就准备出门。
曲嘉倩还打着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