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萨弯了弯嘴角,没有立刻接话。
等到两人走出“荆棘屋舍”的大门了,临上马车前,他才答道:
“霍夫曼小姐,说实话,我今天真没有料到你还会如同以往那样,愿意和我交流探讨学问。自从那位巴特勒船长决定在利物浦多停留一段时间后,我已经很少能在这家书屋里遇到你了。倒是有几次在路上碰到了你们二位乘车出游的场景。
“当然,我突然提起这些并不是要发表不赞同的意见,我一向认为通情达理是一种美德。而对于年轻的姑娘来说,生活中有太多五光十色又趣味十足的玩乐享受了,能舒舒服服地闲散过日子,每日欢歌笑语,谁愿意非得接触一些既严肃又艰深的领域呢?”
裴湘眨了眨眼,目光划过乔治·雷克萨那张英俊又善解人意的面孔,态度诚恳地附和道:
“你确实是一位足够通情达理的绅士,我也认同适度的玩乐享受是必不可少的这个观点。”
“很高兴我们意见一致,霍夫曼小姐。但我不得不额外提一句,在选择玩伴的时候还需谨慎一些。有些人把庸俗浮夸的欢愉当成享受,却不知天然雅致的乐趣往往更能触动灵魂。”
“这话真是再正确不过了,雷克萨教授,我也深有体会。巴特勒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