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弟弟。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要死了,不然怎么昏迷了这么久,还能在梦里见到他。
上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有十几年了吧?
应该是三十岁那年,奶奶失踪了很久,回家那天却只剩了捧泛白的骨灰。何晏书给她打电话,语气清冷,一贯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让人心生烦闷。
“姐,奶奶骨灰请回来了,你回不回?”
“不回,你看着办吧。”
“好。”
“等等,”何汀想到公司刚签完对赌协议,想到老房子所占的地界,脑袋里灵光乍现的计划来还不及成型,就先改了主意。
“回,做孙女的,怎么能不送?”
“好。”
对方挂了电话。
送走老太太,为了争一块老房子地皮,何汀用尽办法,能使的阴招都使了。
就在她准备上门找何晏书摊牌的时候,对方放弃继承,寸土寸金的地方,五间大瓦房的地皮就这么归了自己,何汀自此扶摇直上,赚的盆满钵满。
而这个她从小就没放在眼里的弟弟,再也没联系过。
关于何晏书的记忆并不多,何汀只记得他不爱说话,整日阴沉这一张脸,简直白瞎了母亲晏茹的优良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