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时候都把活着放在第一位。
任何时候,都能随手推出任何人帮自己挡灾堵难。
何汀感谢她提供了一把直尺的位置,感谢她让自己更加坚定了杀死回忆的决心。
保护自己的方式可以决绝惨烈,可以玉碎瓦不全,也绝对不可以在绝望里失了本心。
她努力这么多年,无非是为了穿件白裙子,和喜欢的人,走在阳光下。
哥哥、贝贝还在家里等她,她一定要回家。
“晚了,我没耐心了。”
周子祺的语调比她还冷静,他看着清醒过来就不再挣扎的何汀,又看着她偷偷摸摸的拿走了那把直尺,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
何汀在他发呆的时候,勉力向床边挪去。
周子祺摸着脸上那一道伤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静的坐了好一会。
何汀从床上爬下来,在床头柜的地方背靠着坐下,她握紧了手里半截尺子,觉得痛感已经抵不过困意,于是毫不犹豫地就对着大腿扎下去,一下、两下,直到见血。
她终于觉得自己有些力气,就把台灯扯下来藏在身后。
她也知道这动静周子祺不会不知道,可是她只能忠于本能,找一切机会自救。
周子祺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