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眠的焦虑,也没有了近在咫尺却不能靠近一步的折磨。
他很平静,冲破固有思维的桎梏让他浑身轻松,他可以睡个好觉。
他一直都想错了。
他武断的给自己这份感情贴上禁忌耻辱的标签,在骨肉亲情和男欢女爱之间苦苦挣扎而不得其法。
那些梦境和难以启齿的欲望让他无比被动。
可是他其实忘了,十几岁的他,会喜欢上生活里唯一的白月光,会在一路荆棘的生活里本能寻求依靠,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何况这个人是何汀,是家里唯一一个忙不迭应对挫折,还要尽一切能力关注他的人。
任何他无法表达又渴望被关注的心情,他不显露于人前的伤痛,都被这女人从小到大的温柔一一慰藉。
他必须要为这份爱做些什么,比如试着陪伴和照顾,试着配合她各种另一面,试着说爱她。说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
当时何汀也没想到,此刻的温馨,只是暂时的。
第二天何林书就风风火火的搬回来,说好的几件上班衣服被楼下一车皮的大小打包箱子代替。
何汀看着一个球队的蓝领师傅搬上搬下,双手抱臂站在门口,她面无表情,只能用这个姿势无声的呐喊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