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脉络映在他眼底,晕开一片漠然的淡红。
随后他将叶子随手掷出窗外,将窗帘彻底系紧在木框上。
车内于是无风,少女更沉的睡去了。
·
不知是多少个日夜。
昼夜在夏拂衣这里开始丧失了存在感。
高烧和她成了不打招呼就随时来又随时走的朋友,叫她整日整夜都处于昏昏沉沉的梦境里,连自己吐了多少血都不知道。
可即便神志不清到认不出身边的人是谁,她也始终没有松开过手里的剑,只要待在李炽身边,身边一旦有风吹草动她就总能瞬间睁开眼睛。
这一日,再次被嘈杂单调的声音吵醒时,窗外又已黄昏。
夏拂衣睁着眼,直到对面那个靠坐的身影在她眼中逐渐清晰起来她才慢慢移开目光,看向身后。
带着湿气的微凉的风从窗帘的缝隙间吹来,在太虚山顶生活多年也从没感觉到冷的夏拂衣第一次察觉到难以忍受的寒意。
她握了握手中的剑柄,克制住想要把整个人都缩起来的冲动,低低问了一声,
“下雨了吗?”
李炽嗯了一声,声线沉沉的压在夏拂衣的耳边。
她昏沉片刻,在身后细碎的风声和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