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晴照没有说话。
他静静的看着她。
从凌乱的头发,看到血迹斑驳的苍白的脸,再到被割得破旧的,染红的衣服,最后是执剑的,伤痕无数的手。
又一滴血珠子从光亮的剑尖啪嗒砸落在地。
长孙晴照将视线重新移回她的眼,蓦的笑了笑,
“夏拂衣,我把你捡来之后应该教过你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个情字。”
“像你这样愚蠢又不通世事的人,不适合对任何人付出真心,因为你要么会害了他,要么会害了你自己。”
夏拂衣看起来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
她只仰头看着长孙晴照,机械的重复了一遍,
“给我解药。”
长孙晴照顿了顿,嘴角突然勾起了更大的弧度,这个蓦然出现的笑容莫名带了一种残忍的愉悦。
夏拂衣心底一顿,还未有更多猜测,便听见那人悠然道,
“看来没有人告诉你,一梦黄粱这种药是专为炽微皇帝长孙炽一个人研制的。而这种专为他而制成的药,是没有解药的。”
最后那几个字被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略带笑意的吐出来,落在夏拂衣的耳里,却让她的眼睛都空洞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