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行李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早已经深埋心底的记忆挣扎着破土而出,如过电影般一帧帧地闪过。
画面里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傅北臣。
像是有什么念头,在混沌的记忆里,悄无声息地复苏,肆无忌惮地叫嚣着。
再醒来时,窗外雷声滚滚,枕头上一处暗色,似是被液体浸湿了。
姜知漓抬手摸了摸脸,脸颊上一片冰凉,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哭了。
除却眼部的酸胀感,额头的温度更是烫得惊人。
她又伸手摸了摸额头。
果不其然,发烧了。
姜知漓在心底长叹一声。
这趟回国她没带多少行李,也没带感冒药,本来还想着等回来再抽空去买一些常用药备上,现在倒是不得不去了。
撑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爬起,姜知漓披上件厚外套,慢吞吞地下楼去买药。
黑压压的乌云间,电闪雷鸣,大雨几乎快将这座城市洗涤一遍。
也不知道是哪个渣男又发誓了。
狂风大作下,哪怕姜知漓撑着从酒店借来的黑伞,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雨水溅湿了。呼啸的冷风仿佛能够直接穿透衣物,钻进骨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