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住了一周的院。
那时她的身边没有亲友,自己甚至连英语都说得不够流利,常常理解不了医生的意思,连药都吃错过。每晚自己呆在病房时,都会躲在被子里掉眼泪。
后来,身体好转些时,她就会偶尔在医院里散散步。
花园里,她常常看见一个华人少年,穿着旧但整洁的白衬衫,推着轮椅上的母亲散步。
偶尔她也会听见母子二人在花园里一起聊天,听着久违的中文,母子二人温馨的对话,姜知漓自己的心里仿佛也可以从中得到一丝慰藉。
她以为,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母亲是会一点点好转的,命运是会心软的。
可直到她出院的那天,路过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她看见那个白衬衫的少年,正在哀求着他母亲的主治医生,请求医院能够多宽限一些时间,让他筹齐手术费。
@泡@沫
姜知漓远远地看着那副让她又熟悉,又心酸的画面。
看着少年被毫不留情地拒绝,看着他低下头,再不见一丝生机,而是被绝望和死寂笼罩着。
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从身上拿出了她能拿出手最多的金额。
那时她刚刚交了一周的住院费,手头的钱其实并不宽裕,可她还是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