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尔停下来,见是熟悉联系人随手接通。
景栖迟听到那头急促的呼吸先“诶”一声,随后问,“你在自虐?”
“跑步。”她无心逗嘴,“干嘛?”
“哦那什么,”景栖迟支支吾吾,“回来听我妈说阿姨夜班,你不自己在家么……”
陈欢尔懂了,这是一通饱含好意的慰问电话。她轻笑一声,“是,我就在医院楼下,瞧着这楼顶不错,高度够,还宽敞。”
景栖迟也笑,“等会再跳,我先跟我爸打个招呼,让他们做好救援准备。”
欢尔已跑到小区外。视线里是一片规整暗红色楼房,正值大好晚间,几乎每个窗口都散发出盈盈暖光,她蓦得有些惆怅,低声道一句,“谢谢。”
也不算太差,至少还在被伙伴关心着。
想到这里又问,“对了,你刚刚怎么折回学校了?”
“靠!”景栖迟大呼一声,“祁琪把你物理练习册拿走了,让我还你。作业啊,明天要讲的。”
欢尔听罢扭头往回跑,“我现在回家,一会见。”
天大的事在物理作业面前都不值一提。因为他们的物理老师是会三小时不吃不喝直勾勾盯着学生直至作业完成的恶魔。
景栖迟等在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