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琪点头,“我还是要去补课。”
“补!上最好的班,就照着三万补。”
祁琪再次被逗乐,可随即又因刚刚的阴暗想法自惭形秽。欢尔一无所知,真心实意拿自己当朋友,她怎能暗地里这样想她?
她因自己无聊的妒忌生气,她是气自己。
景栖迟从后排伸过脑袋,“不就一回月考,至于么你。”
怒气找到爆破点,祁琪一股道全撒出来,“你干什么了你,凭什么连你都比我强。”
她知道自己在泄愤,可除了认识最久的他也没人能受得住自己这场无名火气。
果然景栖迟无所谓地哼一声,“我屁事没干,但就点正。管得着么。”
“哎,烦人。”祁琪推他一下,拿起练习册开始做题。
少女的心事像狂风,像海啸,像这世界上最为暴烈残酷的灾难,毫无预兆降临,不管不顾发出力量,最后留下一地残骸悄无声息离开。也只有在很多年后回望,才发现当时那股轰轰烈烈翻天覆地不过是漫长岁月里一段回忆,只不过有的深些,有的浅些,有的干脆被忘得一干二净。
开始补课后祁琪成绩转好,作文更是破天荒拿了一次满分——要知道在人才济济的天中,这可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