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其余时间两人都是靠墙呆坐,各自沉思。
安慰是他们此刻共同的难题。
一刻钟过去,景家爸妈出来关紧房门,“睡了,明天手术。你俩别等了,回去吧。”
欢尔很想进去看看,又担心隔日上台影响病人情绪,闷头不吭声。
“行了。”景妈见她低落反倒劝慰起来,“情况和利弊都讲清楚了,你俩也别太担心,这时候必须相信他。”
多像一位悉心开导病患亲友的医务人员啊,可欢尔清清楚楚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蹙眉,那是属于一位平凡母亲隐藏不住的忧心和顾虑。
再坚强的人也有软肋。
景爸揽过妻子肩膀,鼓励似的握了握。
四人沉默着前后出医院,到家属院时要分开时景爸拿出拜托语气,“栖迟这时受伤,嘴上不说,心理上一时半会肯定接受不了。这小子怕我们担心绝对不会讲,你俩在身边帮叔叔阿姨多开导,拉他一把。”
欢尔与宋丛答好,各自回家。
春天来了,这个残忍的、打碎希望的春天。
隔日早晨陈妈精神抖擞起来做了早餐,欢尔问及几点回来的,钱大夫一声哼笑,“十一点多。我以为你还学习呢,结果睡得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