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年级第一换了人,大家这才在惊诧中察觉旧人已不在。
优等生转走的话题很快被遗忘,就像春去夏来,人间总有新鲜事。
高考期间学校被征用为考场,趁假期欢尔同母亲去看宋妈。路上陈妈说起案件已进入公诉阶段,下个月开庭,故意伤害罪板上钉钉,剩下就是判多久的问题。
欢尔问,“他们没来道歉?”
“来了啊。”陈妈一副瞧不上的语调,“你郝姨还没复工,也不知道哪儿打听到的,跑到你宋叔办公室哭天抹泪喊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不知情的以为把人怎么地了。”
“后来呢?”
“你宋叔不同意和解,叫保安把人轰出去了。别看我这师哥平时窝囊萝卜似的,大事上原则坚定着呢。还哭还闹,凭什么觉得道个歉赔点钱就能安然度日,他一冲动把人后半生都毁了,道歉是基本诚意,不代表可以逃脱法律制裁。”陈妈越说越气,“谁家还没个老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是,做人不能太善良。”
“不对欢尔。”陈妈听罢立刻否定,“做人要善良,可也不能一味容忍退让。自己心里一定要有一条不能被侵犯的底线。”
母女俩走到宋家单元楼口,陈妈在嘴上比个“嘘”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