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住校是不想再让他们因为我劳累。”
一家三口,哪怕只周末才能团聚可那也是完完整整一家人。
欢尔碎碎念,“咱们都好幸福啊。”
“嗯。”杜漫回一句,将她面前的单词本翻几页,“快看吧,一会儿上课要考。”
站于食物链顶端的自诩高级物种的人类不过是茫茫宇宙中一只只蚂蚁,脆弱、渺小,命运最残忍的行为不是击倒我们,而是它根本不曾给站上擂台的资格。
再次见到景栖迟是一周后。
久无声息的他发来信息:来一下基地。
欢尔英语作文写到一半,当下扔了笔和母亲打个招呼就往楼下跑。这就叫度日如年吧,她知道单位给景爸办了追悼会,知道景栖迟奶奶因受不住压力身体抱恙所以他才一直不在家,知道景妈已经恢复工作虽然母亲说你林阿姨是在麻痹自己在硬抗,她都知道可一句都不敢问。问了只会徒增悲伤,她能做的就是每天看无数遍手机暗暗决定若自己被需要一定第一时间出现。
她终于见到他。雪松树前颓然的身影,像黑暗中的幽灵轻而易举融于这夜色。欢尔未调整呼吸便急急跑上前,她听到一句自言自语,“如果树会说话就好了。”
如果树会说话,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