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所以没有绝对公正只因已发生的事无法再被更改,而我们能做的无非是用弥补去探寻一种相对平衡——比如伤害宋妈的家伙被判刑两年半,再比如景爸被追封为烈士成为很多人心里勇敢顽强的楷模。即便只是相对,可人间也已用最大诚意展示了自己的温暖,这是一种无法撼动的秩序,更是一种饱含真挚的慰藉。
“不怪你。”面对陷入自责泥沼里的伙伴,欢尔迫切地想拉他一把,可她发现自己根本使不出力。她只能不断重复不怪你,一点都不怪你。
末了,景栖迟擦干眼泪,直愣愣仰起头去看一旁大楼,“有好多次,我都想从那跳下去。我想见他,想跟他道歉。”
他视线对着的是医院天台。
欢尔猛地捧起他脸,四目相对,一字一句告诉他,“想都不要想。”
不对,不能,不可以。
景栖迟笑了,红着眼睛拍拍她的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呆一会。”
欢尔只得离开。他有很多要和父亲说的话,他需要不被打扰的时间。
走基地穿回家属院,她特意绕到景家楼下。客厅灯亮着,那灯光如此苍白、憔悴。转而回自己家,每上一层,接连两层感应灯都会亮。某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像一只拳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