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她都快忘记彼此曾多么要好,久到,她想以后谁提起祁琪最多会说句我认识,以这样的心情按下接通建。无关紧要的寒暄过去,她听到那头电视机传出的你侬我侬对话,祁琪说这个穆念慈长得好像你。欢尔听着声音关掉空调,非自然冷风吹得头皮发麻。祁琪又说,我去北京,以后见面应该挺不容易的吧。
她不知道祁琪考去哪里——文科班再无亲近同学,那栋楼里发生的任何事欢尔都没再关注过,可她想祁琪一定不会差。
“我知道廖心妍表白的事情了,”祁琪自顾说着,“刚知道。”
欢尔不语。
若真要追溯,好像就因廖心妍的闯入她们才逐渐生疏。可那根本构不成一个逻辑完善的理由啊,所以陈欢尔才不懂,她的不解随时间减淡了却并没有消失。
祁琪说,“因为我,我们之间有个天大的误会。我真心向你道歉。”
“误会?”
“是,误会。”
电视机里唱起主题曲,房间内温度回升。
祁琪挂断前的最后一句,“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想怎么告诉你。”
误会可以被消解,错误可以被原谅,歉意可以被接受,可因此滋生的罅隙、丢掉的时光、挫败的心情,这些要怎么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