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讽刺吗?不好笑吗?不恶心吗?
站在他身后的人欢尔见过,最最开始就见过,散打比赛时和他一起来的人。
她甚至都不敢深想,交往近两年,这两年到底过得什么日子。
是有多迫不及待,开学第一日就要约会。
黄璐轻轻揽过欢尔肩膀,她用力抓两下试图让人不要抖得那么厉害,毫无用途。事已至此,黄璐扬扬下巴,“学长,解释一下吧。”
他不会解释的。
欢尔了解他,若有误会在厅里他就会拉住她一口气说完,他绝不会等到现在。
“对不起。”田驰低下头,“欢尔,对不起。”
再没什么可说。
欢尔将手中的票搓成一团扔到他脸上,“你们可以看完。”
她尽力了。教养告诉她不许骂人,身体告诉她现在动手会打伤人,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敢做。
她拉着黄璐跑出电影院,一口气跑到马路上,像个罪责累累的逃兵。
安全了,强忍的眼泪一股脑落下来。头疼眼睛疼心口疼,陈欢尔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疼痛体,不碰不摸却哪里都疼,二十几年从未这么疼,疼得想乱叫想捶墙,疼得要窒息了。
生气,因为疼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