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
“要求?”
“各种各样的。”景栖迟看看她,“你应该知道,祁琪……她不是我们这样长大的。”
欢尔忽然想到那年去参加生日会的情景,祁琪的家有上下两层,光客厅就比得上家属院一间屋的面积。房顶很高,水晶灯闪闪发亮,墙壁上尽是裱框的书法字画,尽管她看了印章署名也不知创作者究竟为何方神圣。被祁琪称作“阿姨”的人很少说话却一直在忙,时而洗水果时而做饭时而收拾他们制造的遍地垃圾,只是那时的陈欢尔还不够成熟,她知道“阿姨”对祁琪家来说是一份职业,可却未能参透这份职业背后透露出怎样的物质甚至阶级差异。
时至今日,景栖迟的话让她蓦然明了,机票也好酒店也好贴着手写标签纸的洗发水分装瓶也好,对家属院长大的孩子无从轻重的事对祁琪来说或许真的是人生第一次。
更或许如此种种造就了祁琪的陪伴型人格——某一方面的丰裕引发另一方面的短缺,祁琪需要陪伴也甘愿陪伴对方,欢尔尤记得那几年连体婴儿的日子,连上厕所她都要挽着自己的胳膊。
“是,我知道。”欢尔回头望一眼,争吵的情侣已不见踪影。
少年时代穿一样的校服去一样的食堂写一样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