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自此之后的一切都顺风顺水如履平地,陈欢尔变成所有人眼里一直被眷顾的那个。
可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她是用怎样的顽强与刚韧,怎样一种执着的生命力去对抗那样的惨烈而无厘头的开始,她没有一刻停止过对抗。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此刻的景栖迟迫切想要听听她的声音。
只一句也好。
电话播出去,那头很快接起,“你到底回不回来?”
省却所有不必要的问候,语气甚至有点不耐烦。
可景栖迟——他知道自己从心底都在笑。
怎么可能不高兴,陈欢尔在盼着他回家呢。
“明天。”景栖迟在全力压制内心的喜悦,“要晚上。”
“大年三十晚上?”欢尔嘀咕,“啥破公司啊。”
她又道,“我们明天下午回四水,我妈初四值班回来。那只能年后见了。”
满打满算四天时间。
如果说入职之前有过那么一丝犹豫,那就是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与欢尔都将分隔两地——也没有刻意去想,只是这念头自然而然落到脑海里。而做出决定的原因也极为简单——职位很好,机会难得,只有先自立才能给她更好的以后。
景栖迟想到了以